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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0章 秀女進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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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雍大營。

“報——”通信兵的聲音劃破晨霧,奔跑中鎧甲摩擦的鏗鏘聲讓人聽了神經都跟著緊張起來。

“報告將軍!”通訊兵掀簾而入:“我們占領的玥國十幾城接連倒戈,不僅如此,就連我西雍邊境的城鎮也紛紛效仿,改旗易幟了!”

次仁讚普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——如今玥國不僅將原有城池悉數收回,還不費一兵一卒占領了我方十餘座城池。

次仁讚普扶著榻沿猛地吐出一口血,全身痙攣了起來:“王姬!老夫對不住你啊!”

烏達在一旁看的心如刀絞,他毅然跪於榻前叩了三次頭:“將軍,末將願為先鋒,不收覆失地絕不回營!”

次仁讚普搖了搖頭:“事情沒有那麽簡單……玥軍趁老夫受傷昏迷之際佯裝敗走,留下了城池也留下了城池裏的細作,當我軍將所有城池劃歸己有,統一管理的時候,這些細作再入我邊境之城就容易多了,他們用盡各種手段勸降守城將領致使他們倒戈……”

“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?”烏達焦急萬分,若不是自己考慮不周,立功心切,也不會中了敵人的圈套,如今他戴罪立功心切,巴不得現在就沖上戰場拼個你死我活。

“來人!”次仁讚普招呼了一聲,幾個侍衛迅速進來聽命。

“傳令下去,將邊境一線沒有倒戈的守城將領全都換掉……”

“已經換掉了。”

次仁讚普還沒有說完,只見夜川掀簾進來打斷了他的話。

“王……王君?!”次仁讚普正要起身行禮就被制止了。

“你安心養傷,這裏交給我。”

夜川就如從天而降的天神一般,給了次仁讚普和烏達信心與底氣。

待次仁讚普稍微好一些後,他就派人將其送回去修養了。

接下來,他將面對的是一場真正的對決。他與夜桀,從生在王室的那一刻起就註定會有一戰,或勝利或身死,二者必有其一。

……

……

玥國皇宮。

捷報傳來的時候,夜桀正拿著案頭那枚竹片出神,不知從什麽時候起,他們之間竟然著星辰大海了。

這一切,或許是從相見的第一眼開始的吧。

聽侍衛匯報完前方的戰況,夜桀將手裏的竹片放下,“繁華越無度”這幾個字依然孤零零躺在上面,後面的留白處已經被摩挲的油亮。

“想必他現在已經親自過去了,守城的將領也應該換掉了吧,這場仗打了這麽久,也該結束了。”

夜桀將手裏的竹片掛回筆架上手卻沒有離開,他猶豫了片刻,又將它摘下來塞進胸前。

“吩咐下去,朕要禦駕親征!”

……

……

夏青溪對自己刻的這枚小印非常滿意,蓋好印後她將詔書卷好交給陳林:“十萬火急,現在就去辦。”

陳林攥著詔書沈默不語,夏青溪倒笑了:“怎麽?想抗旨不成?哦,我忘了,我現在已經不是王姬了……那……朋友,對,就是當時朋友之間的幫忙,不行麽?”

“你要去嗎?”陳林攥著卷軸的手又緊了緊。

“嗯。”夏青溪想了想,轉而換了個揶揄的表情:“你跟清河公主不要一見面就吵個不停。”

“我……臣……”陳林有些窘迫。

“剛才你們在外面吵那麽大聲我都聽到了。”她的臉上全是姨母般的微笑,看著怪瘆人的,“吵來吵去的,萬一吵出感情來,嘖嘖……”

“王姬說笑了。”陳林感覺後背涼颼颼的,額頭虛汗直冒,“臣……這就去辦。”

行至門口他又突然停住腳步但沒有回頭:“你……一定要好好的,活著回來……”

……

在西雍全國範圍內頒布選妃詔書的時候,次仁讚普已被日夜兼程送了回來,王君下旨命他在宮中修養,一來宮裏有禦醫看病方便,二來有他同陳林一同坐鎮,朝堂上下少了很多小動作。

盈歌一如既往地在夏青溪身前忙碌,倒茶、遞披風、撥弄手爐,甚至此洗漱、更衣、守夜都要親力親為。

夏青溪接過重新換好炭火的手爐後,欲言又止:“盈歌,次仁將軍回來了,他也需要照顧,你……”

“嗯,您放心,我每日都去看望父親的。”盈歌說著輕輕皺了一下眉頭,這個細小的動作卻被夏青溪真真切切地捕捉到了。

推行漢制以來,後宮的規模也隨之擴大了,不光是朝廷官員,就連民間的富紳鄉民也都盼著自家女兒能被選入宮中,飛上枝頭做鳳凰。

特別是王城內的官員,為了選秀之事更是四處奔走,以期能在後宮謀個得道升遷的捷徑。

不出幾日,從地方到王城,經過層層選拔上來的秀女便正式入宮了。

料峭春寒,姑娘們花一樣的年紀,一個個穿的姹紫嫣紅映照在王宮潔白的積雪中顯得尤為生趣盎然。她們帶著家族的囑托將一生都托付在這高墻碧瓦之內,殊不知此刻的雀躍或許是王宮生活中最純真的初心了。

秀女們被統一安排在宮裏住了下來,接下來便由畫師為她們畫像,留待王君過目。其中各種賄賂畫師的事情更是屢見不鮮自不必多說。

待將修女們的畫像都準備完畢後,草藥房裏便堆滿了畫軸。

夏青溪一面將畫軸搬到桌案上一面假裝不經意地問道:“盈歌最近還好吧?”

水坎被這一句問住了,撇了撇嘴:“你看出來了?”

“嗯。她怎麽樣?我要聽實話。”

“哎呀!小事!”水坎拍著胸脯道:“就是上次落下那麽一點點兒小小的病根,你放心,我一定會盡快想到辦法的。”

夏青溪瞅她一眼沒有再搭話,一幅幅的將畫像打開細細觀賞,時不時發出讚嘆:“哎呀呀!環肥燕瘦,秒啊,秒!若我為男子就把她們統統都收了!”

水坎對於堆在草藥房裏的畫軸頗有微詞,她只對死人的屍體感興趣,活人對她而言,皆長了同一幅面孔。

她指著夏青溪一早就挑出來擺在桌子上的一個卷軸好奇道:“七爺,這個……”

夏青溪從一堆畫中擡起頭來,順著她的手指望過去然後忍不住一笑,“那個呀,是王後的人選。”

“什麽?你瘋了嗎?!”水坎一聽急了,上來就想搶過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。

夏青溪眼疾手快將畫軸一抽樓在懷裏,這可急壞了水坎:“七爺!是誰啊?給水坎看看嘛!”

“沒想到小坎兒也對選妃感興趣,要不我給你走個後門加個名額……”夏青溪眨了眨眼睛,逗著她。

水坎搶了兩下沒搶到又聽她竟然說起了渾話,氣得腳一點地,一個飛身輕巧地從她腋下抽到了畫軸,旋轉了一圈穩穩地盤腿坐在了桌子上。

“怎……怎麽是她?!”水坎迫不及待打開後,看樣子是有些失望。

“兵部尚書的義女,娜仁。”夏青溪補充了一句。

“她不就是北狄公主娜仁托婭嘛!”水坎撇了撇嘴,她們二人曾經有些過節,如今再見到她的畫像,難免有些耿耿於懷。

夏青溪全然不顧水坎的一臉難看,反倒嬉皮笑臉了起來:“餵,小坎兒……”

“幹嘛?”水坎將畫軸往桌上一拍,抱著胳膊鼓起了嘴巴。

“你……”夏青溪走過去將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臉嚴肅:“你想不想報仇雪恨,以牙還牙……一雪前恥?”

水坎:“……”

“呃,就是……你想不想,整她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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